2009年6月4日星期四

六四——我们无法沉默



20年前,当柴玲、王丹、吾尔开西带领着北京的学生走上天安门广场追寻着德先生时,我还是一个呀呀学语的3岁孩童,对外面世界的正在进行的翻天覆地一无所知。
20年后,我在各种启蒙思潮与政治现实的夹缝中成长起来,在思想混乱与无序的斗争中痛苦的生活着,最终还是选择做了一个时代的异类,即使可能被强大的政治实体妖魔化,遭受旁人不理解眼光以及刻意的疏离,但我依然是一个坚定地理想主义者,坚信未来的自由在中国民间。
胡耀邦的逝世拉开了那年夏天街头民主运动的序幕,找不到发泄渠道的人们,纷纷来到天安门广场,借悼念胡耀邦表达对49年来历次政治运动所受的迫害以及当时贪污腐败、官倒横行的现状的极度不满。伴着70年代末期民主思潮的复兴,渐渐觉醒的人们纷纷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而参与到运动中来,而当年的学生又是政治参与最为积极的主体。此后广场运动的跌宕起伏与最高层的权利斗争紧密联系,交相辉映在历史的长卷上。5.19日赵紫阳权利地位的彻底丧失后,伴随而来的就是6.4日凌晨沉重的枪声与隆隆的坦克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今日,我们不能集会游行,因为国宝国安正密切注意着任何他们认为异常的举动,今日,我们不能开口说话,因为各大论坛纷纷“技术性”维修,26000个QQ群被封掉。今日,我们正享受着政府领导下无比美好的社会主义优越性,享受着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,所以,我们只能沉默,用无声的哀思化作20年的血泪,缅怀那些枪口下的冤魂,坦克下的英灵。
20年,在马主义、毛思想、邓理论的指导下,被邓小平选定的两代接班人,不负所望,依旧牢牢地捍卫着共产专制大厦的基石,三理论与科发展继续填充着意思形态领域的贫乏。傲人的GDP换来了中国经济的迅速腾飞,也带来了贫富差距的空前扩大,社会矛盾一次又一次的积聚,得不到正常渠道的释放。从杨佳与邓玉娇事件中可以看出,暴力化变革的前奏一次又一次的呈现出来,提醒着当权者,也为理性的知识分子所深深忧虑。难道非要等到新时代的陈胜、吴广又来一次被中国人玩了几千年的游戏吗?
今日沉默的大多数迟早会变成明日连沉默权利也没有的一小撮,我们即使逃过了历史的聚焦也逃不过良心的责难,今日——六四,我们无法沉默。